湖北省教育考試院

——十位科學家暢議全國科學大會召開三十年

　　編者按：今年3月18日，是全國科學大會召開30周年紀念日。30年前的全國科學大會上，鄧小平對知識分子的科學評價，成為解放知識分子的宣言。大會上宣讀的郭沫若的《科學的春天》，象征了一個新時代的開始。由此，科技界涌動起無窮的創(chuàng)造活力，科技事業(yè)迎來了快速發(fā)展的新時期。黨的十七大的召開為我們展現了科技更加燦爛的春天景象。以胡錦濤為總書記的黨中央提出了提高自主創(chuàng)新能力、建設創(chuàng)新型國家的奮斗目標，這是黨中央面向未來作出的重大戰(zhàn)略決策。從科學的春天到自主創(chuàng)新戰(zhàn)略的確定，科技事業(yè)將走向新的輝煌。

師昌緒：基金制推動基礎研究發(fā)展

本報記者齊芳

　　兩院院士師昌緒說，30年前，“科學的春天”融化了束縛科學發(fā)展的堅冰。無論是否參加大會，大家都感到是那樣振奮人心！“科學的春天”是同改革開放緊密結合在一起的，在“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精神的指導下，在改革開放良好氛圍下，科學技術的發(fā)展迎來了前所未有的黃金時代。

 
　　以國家自然科學基金為切入點，師昌緒坦言，改革開放政策提出后，各行各業(yè)都在探索體制改革的道路，科技界也不例外。1983年，中國科學院出資3000萬元人民幣建立中國科學院自然科學基金，采用專家評審這種新的模式，面向全國遴選基礎研究項目予以支持。這種探索得到了大多數科技工作者的支持和好評。1986年，中共中央作出科技體制改革的決定。同年2月，在中國科學院自然基金的基礎上，成立了國家自然科學基金。應該說，基金制在我國的建立和發(fā)展，是黨中央、國務院應對世界科學技術發(fā)展趨勢、推動我國基礎研究發(fā)展的一項重要戰(zhàn)略決策；是我國深化科技體制改革、推進科技資源優(yōu)化配置的重要舉措；是黨和政府尊重科學家的主體地位和首創(chuàng)精神，推進民主管理科學技術實踐的重要里程碑。

　　現在，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已經走過了22年，為提升我國基礎研究整體水平發(fā)揮了重要作用。受到過自然科學基金支持的專家，科研成果大多達到了國際先進水平，站到了學界的前沿。

　　師昌緒說，30年，不應僅僅是回憶，更要從中汲取精神的力量、吸取經驗教訓，為未來的發(fā)展做好鋪墊。在建設創(chuàng)新型國家的重要戰(zhàn)略機遇期，需要把握新科學革命帶來的發(fā)展機遇，應對全面建設小康社會進程中的各種挑戰(zhàn)，使中國的基礎研究實現一個大的發(fā)展。

李大潛：改革開放讓我們融入國際潮流

本報記者 余傳詩

　　剛獲得上海市科技功臣獎的復旦大學中法應用數學研究所所長李大潛，前不久在北京還被授予了華羅庚數學獎。同時身兼中國科學院院士、歐洲科學院院士、法國科學院外籍院士以及第三世界科學院院士的李大潛，在偏微分方程的理論及應用方面，取得了多項具有國際先進水平的成果。

　　談到30年前的科學大會，李大潛激動萬分,他認為郭老提出的“科學的春天”代表了廣大科技工作者的心聲。“經過十年動亂，廣大科技工作者都希望能夠真正投入科學研究，能夠為國家為人民做些實事?？茖W大會的召開讓我們科技工作者有一種得到解放的感覺，它調動了廣大科技人員的積極性。”李大潛說。

　　科學大會以后，李大潛成為“文革”后我國第一批出國訪問的學者，到了法國最高學府——法蘭西學院。在那里，他結識了法國杰出的數學家，也結識了一大批來法國訪問的世界各國的數學家。“走出去打開了我們的視野，讓我們看到了國際同行是如何思考的，國際上應用數學的發(fā)展狀況。正是改革開放使我們的科學技術能夠融入國際科學技術發(fā)展的潮流，能夠走向國際科學技術的前沿。”李大潛認為，“我后來在應用數學研究方面取得一些成果正是從這里開始的。”

　　談到當年為出國進修在北京突擊補習法語時，李大潛動情地說起了他與老師蘇步青的一段往事。那年蘇步老70多歲了，正是蘇步老安排了他去法蘭西學院進修，要把過去的時間奪回來。臨行前，蘇步老陪自己的學生登上了北海的白塔，感慨萬分，即興賦詩一首，李大潛至今記憶猶新：今日登臨嗟我老，他年馳騁待君還；迎機傾刻飛千里，咫尺天涯意未闌。

劉青：科技強國戰(zhàn)略的巨大號召力

本報記者 張蕾

　　“從1978年迎來‘科學的春天’，到1995年實施‘科教興國’戰(zhàn)略，再到今天全面貫徹落實科學發(fā)展觀，我深刻地感受到了科技強國的重要意義。”作為全國科學技術名詞審定委員會的專職副主任，回憶起祖國科學技術事業(yè)近30年的發(fā)展歷程，劉青感慨不已。

　　“小平同志提出‘科學技術是生產力’、‘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后，人們的觀念得到了更新，思想得到了解放，科技工作者日益受到社會尊敬，科學精神不斷在社會弘揚。隨著黨的一系列科技政策和知識分子政策的落實、科技體制改革的深化以及有利于科技發(fā)展和人才培養(yǎng)的制度的建立，大批優(yōu)秀科技人才涌現出來，科學技術各項工作正在迅速發(fā)展。最近，‘嫦娥一號’繞月探測工程和‘南海一號’古沉船打撈的成功實施，不正應了《科學的春天》一文中提到的‘嫦娥奔月，龍宮探寶’嗎？”

　　“我國科學技術名詞術語規(guī)范工作在‘科學的春天’里得到蓬勃發(fā)展。我國古代科技發(fā)達，科技名詞工作歷史悠久。到了近代，我國科技落后于西方，但科技名詞工作仍然在進行。新中國誕生后，于1950年成立了學術名詞統一工作委員會，開展名詞審定工作，后因‘文革’而停滯。1978年12月，在科學技術界專家的大力呼吁下，通過當時的國家科委和中國科學院聯名上報，國務院批準成立全國自然科學名詞審定委員會（后更名為全國科學技術名詞審定委員會）。經過錢三強、盧嘉錫、路甬祥三任主任委員的領導，現已審定規(guī)范了70個學科30萬條科技名詞，有力地促進了我國的科技創(chuàng)新和科技發(fā)展。”劉青說。

　　回首過去，令人難忘；放眼未來，催人奮進。劉青對于我國未來科技事業(yè)的發(fā)展充滿了信心和期盼：“我們應該繼續(xù)發(fā)揚老一輩科技工作者的優(yōu)良傳統，立足于自己的本職工作，全面落實科學發(fā)展觀，為我國早日邁入科技強國行列而努力。”

鐘山：中國航天不平凡的30年

本報記者 呂賢如

　　我國科技進步特等獎獲得者、中國工程院院士鐘山說，全國科學大會以來的30年是我國航天事業(yè)大發(fā)展、大建設、大跨越的30年，我國航天科技領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首先是大發(fā)展。在（導）彈、（火）箭、（衛(wèi)）星、（飛）船各領域，從科技成果，到科技項目，都呈現出幾何級數即成十倍成百倍的迅猛增長。而在新中國建立后的前30年間，只是呈算術級數增長。正是在這后30年，我國航天科技事業(yè)由小到大，從弱到強，從初創(chuàng)走向成熟。

　　其次是大建設。從管理體制、到運行機制、法制建設都取得了顯著成就。不論是管理基礎、材料、工藝、元器件、測試領域，還是標準化、通用化、規(guī)范化、可靠性、維修性、保障性建設，包括規(guī)章制度、實驗室、生產工具條件建設，全都面貌一新，跟上了信息時代的發(fā)展需要。

　　第三是大跨越。不論是質量、水平，還是研制深度，民用軍用兩大領域雙雙跨入世界先進行列。從民用衛(wèi)星、載人航天到月球探測，我國民用航天成就顯著。軍用方面，打破了新中國建立后前30年我國導彈技術在第一代徘徊的局面，各種類型導彈幾乎都實現了三次跨越式發(fā)展：跨越了第二代、第三代，正在向更新一代技術邁進。

　　追根溯源，這三大變化得益于改革開放，得益于第一次科學大會，得益于由此營造的思想解放、尊重知識、尊重科技、尊重人才的政策環(huán)境?？萍既藛T的積極性、自覺性、主動性、創(chuàng)造性得到充分調動，我國航天科技事業(yè)實現了又好又快發(fā)展。我深感，改革開放是中國經濟社會發(fā)展的必由之路，也是中國航天事業(yè)發(fā)展繁榮的必由之路。

侯建國：和著春天的旋律步入科學殿堂

本報記者 李陳續(xù)

　　“用浪漫的詩意來表述的話，我是一個和著春天的旋律起舞的人。”中國科學院院士、中國科技大學常務副校長侯建國常用這樣的語言概括自己科學研究的人生旅程，表達自己生逢盛世的欣慰和幸福。

 
　　侯建國回憶說，1977年恢復高考招生，1978年又召開了全國科學大會，是郭沫若“最燦爛的科學的春天到來了”的宣告，激發(fā)了他對知識的渴望和對未來的憧憬，激發(fā)了他對學習的巨大熱情。

　　“我是伴著春天的腳步聲走進科學的殿堂的，從此與科學研究結下不解之緣。”侯建國說，經過工作之余的艱苦自學，1978年，他考上了中國科技大學物理系，1989年獲得博士學位，1993年至1995年在美國深造、工作，后來回到中國科技大學從事科研和教學工作。在利用高分辨率掃描隧道顯微鏡研究單分子特征和操縱方面，取得了一系列令人矚目的成果，為單分子物理化學領域的研究作出了理論和實驗上的重要貢獻。2001年，他與楊金龍教授等在國際上首次直接“拍攝”到能夠分辨碳60化學鍵的單分子圖像。2003年，侯建國當選為中國科學院院士。他所在的微尺度物質科學國家實驗室，在量子調控和單分子研究等領域，也已在國際前沿領域占有一席之地。

　　國家興而科學興。侯建國認為，30年的滄桑巨變，使中國走上了民族復興的偉大征程，走上了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光輝道路。他說：“我對我所處的偉大時代充滿感情，也非常珍惜今天的機會，立足于做好眼前的事情，爭取為國家和民族培養(yǎng)更多的創(chuàng)新人才，貢獻更多的創(chuàng)新成果！”

李正名：“那份鼓舞，三十年記憶猶新”

本報記者陳建強 本報通訊員張國

　　中國工程院院士李正名教授清楚地記得：在1978年3月全國科學大會召開之際，“科學的春天”翩翩而至。那一年他47歲，是南開大學的一名講師。就在那一年，李正名和他的研究組因及時跟蹤國外新農藥進展，成功制備出了“新殺菌劑葉枯凈”，填補了國內技術空白，而受到大會的表彰。

　　30年過去了。今年1月，當李正名榮膺國家技術發(fā)明二等獎，再次走進人民大會堂時，他已是中國工程院院士，領導著“研發(fā)出我國第一個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超高效綠色除草劑”的南開大學農藥國家工程研究中心。

　　作為一位著名的科學家，李正名在這30年里，先后5次獲得國家科技獎勵。“正是小平同志在1978年全國科學大會上提出的‘科學技術是生產力’這一著名論斷，鼓舞著我們在科學的山峰上不斷攀登！”李正名感慨道。

　　李正名認為，從當年的仿制到如今的創(chuàng)制，我國農藥研究的發(fā)展歷程就是國家科技進步的一個縮影。“我們不會總是跟在別人后面。只有不斷創(chuàng)新，中國的科學水平才會得到世界應有的尊重。”李正名扳著手指細數：國家自然科學基金、“973”計劃、“863”計劃……科研人員正得到越來越多的穩(wěn)定的支持，科研環(huán)境不斷改善。他已在連續(xù)5個“五年計劃”中承擔國家科技攻關項目，并得到教育部、科技部、原化工部和天津市科委的鼓勵和資助。從今年開始，國內使用量最大的5個高毒殺蟲劑品種在我國被全面禁用。“保護環(huán)境、保護生態(tài)、保護生物多樣性的呼聲越來越高。胡錦濤總書記提出的科學發(fā)展觀，更要求我們加快綠色農藥的創(chuàng)制研究。我時時感到肩上的責任很重很重！”李正名說。

　　這次在人民大會堂頒發(fā)國家科技獎，獲獎代表受到黨和國家領導人的接見。合影時，會議特別安排70歲以上的獲獎人坐在第一排。這讓剛剛度過77歲生日的李正名院士又一次感到了30年前的那份尊重。“代表們都說，國家科技投入越來越多，科技體制改革越來越開放，我們也越來越有信心再做出更大的貢獻。”

劉經南：科技為高校帶來大發(fā)展

本報記者夏斐

　　“正是第一次全國科學大會，迎來了科學的春天。30年來，我們實施了一批重大科技專項，取得了載人航天等重大成果。而且，培育了一批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高技術產業(yè)群，攻克了一批具有全局性、帶動性的關鍵共性技術，并通過工程示范和推廣應用，保障經濟社會可持續(xù)發(fā)展；掌握了一批關系國計民生和國防的核心技術，提升相關領域整體技術水平，保障國家安全；提高我國的國際地位，增強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中國工程院院士、武漢大學校長劉經南激動地對記者說。

　　2006年2月，國務院發(fā)布了《國家中長期科學和技術發(fā)展規(guī)劃綱要》，這是我國進入新世紀新階段對科學技術發(fā)展進行的第一次全面規(guī)劃，是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制定的第一個中長期科技發(fā)展規(guī)劃，是指導未來15年我國科技發(fā)展的綱領性文件。

　　劉經南介紹，正是在這樣的時代大背景下，武漢大學等高校確立了立足區(qū)域發(fā)展，加快建設高水平研究型大學的目標，力求在學科交叉方面有所作為。結合國家創(chuàng)新體系建設，武大通過“985工程”建設，注重基礎研究、前沿技術研究、公益性技術研究，加大跨學科的力度，構建跨學科跨學院創(chuàng)新平臺，提高解決經濟和社會發(fā)展中重大問題的能力。
　　在科技強校思想的指導下，武大緊跟國家科技發(fā)展形勢，取得了一系列重要的教科研進展。如水資源的利用與保護是跨人文學科、社會學科、理科和工科的多學科交叉大平臺，學校利用自身優(yōu)勢，成立了“武漢大學水問題研究中心”，對水資源的開發(fā)和利用以及水環(huán)境的保護開展廣泛的綜合性研究。

　　隨著發(fā)展，學校認識到醫(yī)學在服務中部地區(qū)發(fā)展中具有巨大的潛力和廣闊的空間，把生物學和醫(yī)學結合起來建立大生命科學平臺，充分整合發(fā)展基礎相對較好的學科資源，重點推進基礎醫(yī)學、臨床醫(yī)學與人類重大的疾病防治、人口與健康交叉延伸，以及與病毒學整合交叉延伸，用學科綜合優(yōu)勢促進醫(yī)學的全面發(fā)展。

陳述彭：科學家要勇于為真理而獻身

本報記者馮永鋒

　　中科院資深院士陳述彭回憶說，“1972年，美國第一顆地球資源衛(wèi)星發(fā)射成功，接收下來的大量衛(wèi)星照片色彩鮮明，分辨率高，向人們展現出遙感技術所具有的誘人前景。當時我坐不住了。作為多年從事地理學、地圖學研究的科學工作者，我認識到遙感技術的引進將會給地理科學帶來什么。當時天空中的烏云還未散盡，我尚未正式恢復工作，只能在極有限的國內外報刊中注視著國際遙感技術發(fā)展動向，向當時院、所領導提出自己的設想和建議。”

　　1978年3月18日，全國科學大會勝利召開。陳述彭說：“在這個大會上，國務院副總理兼中國科學院院長方毅同志認真聽取了我的匯報。他說，‘從現在起，給你半年時間為推動遙感工作進行廣泛宣傳。’從此，我又成了大忙人。”作為“文革”后第一個遙感代表團團長，陳述彭率團出國訪問；為《現代科學技術簡介》大型通俗讀物撰寫稿件；到廣播電臺、電視臺去講述遙感技術的基礎知識。

　　接著，國家開始撥出?？钪С诌b感技術的研究。中科院地理所從國外購進遙感圖像處理設備和全套中國衛(wèi)星照片。由原地理所航判室等部分同志為基礎的遙感應用研究所開始籌建。聯合國開發(fā)署也以150萬美元支持中國發(fā)展遙感技術。就這樣，中國遙感事業(yè)如火如荼地開展起來。

　　1978年以后，在國家的大力支持下，我國科學家先后開展了“騰沖自然資源遙感”、“天津城市環(huán)境”、“二灘水力開發(fā)”等三項國家級重大遙感應用試驗。在這些工作基礎上，1979年12月經國務院批準成立了遙感所。從此之后，一個個遙感實驗相繼開展，一項項研究成果涌現出來，一項項新技術被有意識地應用到遙感中。遙感應用研究所現已成為一個綜合性的遙感科學技術研究中心，成為國際知名的遙感科學機構。

 
　　陳述彭說，科學要處理好繼承和創(chuàng)新的關系，也要時刻記住，科學的發(fā)展歸根結底歸功于生產的發(fā)展。沒有前輩們開創(chuàng)出來的局面和大量積累，沒有國家和人民的需要，一切都會落空?？茖W的本質在于創(chuàng)造。科學應該走在時代的前面。一個真正的科學家要勇于為真理而獻身。

歐陽志遠：自主創(chuàng)新的信心和力度待加強

本報記者張蕾

　　“第一次全國科學大會的精神實質是激發(fā)全民族的創(chuàng)造性。”中國人民大學哲學院科技哲學教研室教授歐陽志遠這樣概括30年前的全國科學大會。

　　鄧小平同志在開幕式上的講話中明確指出：“認識落后，才能夠去改變落后。學習先進，才有可能趕超先進。提高我國的科學技術水平，當然必須依靠我們自己努力，必須發(fā)展我們自己的創(chuàng)造，必須堅持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的方針。但是，獨立自主不是閉關自守，自力更生不是盲目排外。”

　　歐陽志遠說，這段話闡明了自主創(chuàng)新和學習引進的辯證關系。由于當時矛盾的主要方面是極“左”思想，一概排斥對國外先進科學技術的學習引進，所以強調了在這方面的撥亂反正。但是，中心思想仍然是在建立自己的科學技術隊伍這個問題上。

　　他說，過去30年，通過學習引進，我們歷練了隊伍，極大地增長了才干，主要是在對世界科學技術前沿的追蹤認識能力方面取得了長足進步。雖然我們在自主創(chuàng)新方面也取得了一些成果，然而在科技隊伍當中也彌漫著一種唯西方馬首是瞻的空氣，自主創(chuàng)新的信心和力度都嚴重不足，這種精神狀態(tài)成為中國科技騰飛的主要障礙。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除了來自科技人員的思想認識之外，還來自我們的科技管理，這就是以西方科學為基準的、表面精確而實際粗放的量化考核，它嚴重束縛了科技人員的積極性和創(chuàng)造性。要使科學的春天更加燦爛，就有必要重溫第一次科學大會的精神，進一步進行改革，以真正激發(fā)出民族的科學創(chuàng)造活力。

黃伯云：即使引進，也要走自主創(chuàng)新道路

本報記者唐湘岳 龍軍

　　“從某種意義上說，轉變經濟發(fā)展方式，就是要充分發(fā)揮科學技術作為第一生產力的重要作用，使經濟發(fā)展方式轉變到依靠科學進步和提高勞動者的素質上來。科學大會召開30年的歷史，就是中國加速前進的歷史。”中國工程院院士、中南大學校長黃伯云說。

　　黃伯云說，創(chuàng)新型國家應具備幾個特點：一是創(chuàng)新綜合指數應明顯高于其他國家，科技進步貢獻率在70%以上；二是研究開發(fā)投入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應在2%以上；三是對外技術依存度指標在30%以下。“顯然，我國離這個標準還有較大距離。要縮小這個差距，科技工作者和高校責無旁貸。”

　　黃伯云說，科技工作者和高校，要為建設創(chuàng)新型國家作貢獻，首先必須瞄準國家的重大戰(zhàn)略需求，把解決關系經濟社會發(fā)展和國家安全的關鍵技術難題作為自己的使命和職責，發(fā)揮學科、專業(yè)、團隊等方面的優(yōu)勢，搭建大平臺，匯聚大團隊，承攬大項目，加強原始創(chuàng)新和集成創(chuàng)新。

　　“為建設創(chuàng)新型國家作貢獻，關鍵是要大力加強自主創(chuàng)新。”黃伯云說，有一些核心技術，既很難引進也買不到，必須加大自主創(chuàng)新力度。

　　在黃伯云看來，與創(chuàng)造成果同等重要的是要大力推進創(chuàng)新成果的轉化，使其轉變?yōu)楝F實生產力。黃伯云表示，科技工作者要積極參與到“以企業(yè)為主體，以市場為導向，產學研相結合的技術創(chuàng)新體系”的建設中去，通過產學研有機結合，努力提高企業(yè)的自主創(chuàng)新能力與核心競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