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共產黨90年反腐敗的基本經驗

發(fā)布日期:2011/7/5 來源:中國共產黨新聞網

邵景均   

      中國共產黨90年的歷史,是一部革命、建設和改革開放的歷史,也是一部反腐倡廉的歷史。中國共產黨90年來反腐敗的基本經驗是:始終高度重視反腐敗斗爭,從來沒有喪失對腐敗危險的警惕;不斷加強和改善黨對反腐敗斗爭的領導;始終堅持依靠人民,努力形成反腐敗斗爭的強大力量;始終堅持標本兼治反腐敗,著重提高人的覺悟、加強法制建設;始終堅持從實際出發(fā),靈活制定反腐敗方針政策、確立反腐敗體制機制;始終堅持邊實踐邊總結,注重以發(fā)展的科學理論指導反腐敗斗爭實踐。在新的歷史時期,只要我們始終堅持黨反腐敗的基本經驗,堅持中國特色反腐倡廉道路,貫徹落實黨中央反腐倡廉一系列重大決策和戰(zhàn)略部署,就一定能夠奪取反腐敗斗爭的決定性勝利。   

      1921年前后,中國政壇風起云涌,世界局勢風雷激蕩,各式政黨爭相問世,盡顯風流。如今,90年過去了,那個時期成立的絕大多數(shù)中外政黨,早已風流云散,逐漸離開人們的視野與記憶,而中國共產黨卻始終保持著勃勃生機,作為世界上最大的社會主義國家執(zhí)政黨,發(fā)揮著越來越重要的社會引領作用。為什么中國共產黨能夠如此堅強?一個重要原因,是它始終堅持了反腐敗。   

      在人類歷史上,沒有哪一個政權能夠跳出“其興也勃,其亡也忽”的周期率。導致政權垮臺有著復雜的原因和多種表現(xiàn)形態(tài),但本質上,大都是掌權者自身腐敗所致。有鑒于此,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之日起,就把“保持廉潔、反對腐敗”莊嚴地寫在了自己的旗幟上。中國共產黨90年的歷史,是一部革命、建設和改革開放的歷史,也是一部反腐倡廉的歷史。認真回顧和總結90年來中國共產黨反腐敗的基本實踐和基本經驗,不論是對深入開展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還是實現(xiàn)黨的長期執(zhí)政、國家的長治久安,都具有重要意義。   

      一、90年來,中國共產黨始終高度重視反腐敗斗爭,從來沒有喪失對腐敗危險的警惕   

      中國共產黨是馬克思主義武裝起來的中國工人階級先鋒隊,在本質上與腐敗水火不相容。民主革命時期,黨在爭取民族解放和奪取政權的斗爭中,毫不留情地同自身的腐敗現(xiàn)象進行頑強的斗爭。   

      黨在1921年起領導的安源工人運動中,針對革命隊伍出現(xiàn)的經濟方面的實際問題,積極組織開展反腐倡廉工作,取得了顯著成效。這是我黨有史可查的最早的反腐倡廉實踐。   

      第一次國內革命戰(zhàn)爭時期,一些品質不好的人混入黨內,發(fā)生“吞款、揩油的情弊”。針對這個情況,在黨的總書記陳獨秀主持下,中共中央擴大會議于1926年8月4日向全黨發(fā)出了關于《堅決清洗貪污腐化分子》的通告,嚴肅指出:“一個革命的黨若是容留這些(腐?。┓肿釉趦?,必定會使他的黨陷于腐化,不特不能執(zhí)行革命的工作,且將為群眾所厭棄。所以應該很堅決的清洗這些不良分子……”這是黨發(fā)布的第一個反腐敗文件,第一次敲響了反腐敗的洪亮鐘聲。   

      第二次國內革命戰(zhàn)爭時期,黨有了自己領導的根據(jù)地和政權,更加重視對腐敗的斗爭。1932年7月,中華蘇維埃政府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發(fā)出第14號訓令,指出,“對蘇維埃中的貪污腐化分子,各級政府一經查出,必須給以嚴厲的紀律上的制裁,誰要隱瞞、庇護和放松對這種分子的檢查與揭發(fā),誰也要同樣受到革命的斥責。”曾當過江西瑞金葉坪村蘇維埃政府主席的謝步升,利用職權貪污打土豪所得財物。在時任中共瑞金縣委書記鄧小平的支持下,案件調查員向毛澤東主席匯報了情況。毛澤東當場表態(tài):“與貪污腐化作斗爭,是我們共產黨人的天職,誰也阻擋不了!”就這樣,謝步升成為中國共產黨成立后被黨槍決的第一個腐敗分子,時間是1932年5月9日。   

      在之后的抗日戰(zhàn)爭和解放戰(zhàn)爭時期,黨在同帝國主義和腐敗的國民黨反動政權斗爭的同時,始終加強自身的反腐倡廉建設,使黨和黨領導的軍隊、根據(jù)地政府形成了前所未有的清廉風氣,與國民黨政府官吏那種貪贓枉法、賣官鬻爵、搜刮民脂民膏的腐敗行為形成了強烈對比。1949年,時任美國駐華大使的司徒雷登說,共產黨戰(zhàn)勝國民黨,建立新中國政權,靠的不是飛機大炮,而是廉潔,以及廉潔換得的民心。   

      中國共產黨奪取全國政權以后,面臨著反腐敗斗爭新的考驗。在七屆二中全會上,毛澤東告誡全黨,資產階級“糖衣炮彈的攻擊”將成為黨執(zhí)政后的主要危險,有些共產黨人“在糖彈面前要打敗仗”。為了有效應對這個主要危險,黨中央決定加強對全黨同志特別是領導干部的教育,“務必使同志們繼續(xù)地保持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作風,務必使同志們繼續(xù)地保持艱苦奮斗的作風”,“不當李自成”。新中國成立不久,黨中央針對腐敗現(xiàn)象迅速蔓延的實際情況,及時開展以反腐敗為主要內容的“三反”運動,以后又進行了多次大規(guī)模的群眾運動反腐敗,有效保持了黨和國家機關的清正廉潔。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我國進入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新的歷史階段,反腐敗斗爭展現(xiàn)出了與以往不同的新形勢、新特點。鄧小平及時提出,反腐敗必須旗幟鮮明、堅定不移,要“一手抓改革開放,一手抓懲治腐敗”。黨中央改變了以往搞群眾運動的做法,堅持依靠教育和制度反腐敗,糾正領導干部特殊化,打擊經濟領域的各種犯罪行為,遏制了腐敗現(xiàn)象蔓延的勢頭。   

      上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我國經濟逐步由計劃經濟體制向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轉軌,腐敗現(xiàn)象易發(fā)多發(fā)。江澤民指出:“腐敗現(xiàn)象是侵入我們黨和國家機關健康肌體的病毒。如果我們掉以輕心,任其泛濫,就會葬送我們的黨,葬送我們的人民政權,葬送我們的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大業(yè)。”黨中央提出“反腐敗三項工作格局”——堅持不懈地抓好領導干部廉潔自律、查辦違紀違法案件、糾正損害群眾利益的不正之風,加大了從源頭上治理腐敗的力度。   

      進入新世紀,以胡錦濤同志為總書記的黨中央對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高度重視。胡錦濤同志強調:“在和平建設時期,如果說有什么東西能夠對黨造成致命傷害的話,腐敗就是很突出的一個。”黨的十七大把反腐倡廉建設與黨的思想建設、組織建設、作風建設和制度建設一起,確定為黨的建設的基本任務,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工作在繼承中發(fā)展,在改革中創(chuàng)新,特別是在查辦大案要案、深挖腐敗分子、加強制度建設、強化對領導干部的監(jiān)督、治理商業(yè)賄賂、糾正損害群眾利益的不正之風等方面取得重要進展。不斷加強的反腐倡廉建設,有力地保證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的健康發(fā)展。   

      90年來的實踐充分證明,不論中國共產黨面臨什么樣的環(huán)境、承擔什么樣的任務,不論黨的自身結構發(fā)生了什么樣的變化、思想理論有了什么樣的發(fā)展,都始終不渝地高度重視反腐敗斗爭,須臾沒有放松對腐敗危險的警惕,并取得了反腐敗斗爭的一系列成果和經驗,有效保證了黨的事業(yè)一步步發(fā)展壯大。  

      二、90年來,中國共產黨不斷加強和改善對反腐敗斗爭的領導,從來沒有放棄或松懈自己的職責   

      領導問題,是反腐敗斗爭成敗的頭等重要的問題。中國共產黨從登上歷史舞臺之日起,就自覺承擔起領導反腐敗的職責。   

      在政治領導方面,黨始終堅持自己的政治綱領和政治原則,制定和實施反腐倡廉的重大決策,正確處理反腐倡廉建設與黨的中心工作、全局工作的關系。新中國成立以后,黨制定決策發(fā)動多次政治運動,打擊各種腐敗現(xiàn)象。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黨堅持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的任務提出、政策制定、工作部署,都以服從服務于科學發(fā)展為出發(fā)點和落腳點,與經濟建設統(tǒng)籌謀劃,將防治腐敗寓于改革開放和經濟建設重要決策和措施之中;反腐倡廉工作重點的確定、各項措施的實施,都放在改革開放和經濟建設的進程中來把握,與改革發(fā)展的實踐相適應,與改革發(fā)展的重要步驟相一致,與改革發(fā)展的重大舉措相配套,保證黨的重大決策的貫徹執(zhí)行和現(xiàn)代化事業(yè)順利發(fā)展。   

      在思想領導方面,始終堅持以發(fā)展著的馬克思主義指導反腐倡廉新的實踐。新中國成立前后,黨堅持用毛澤東思想指導反腐敗斗爭,教育廣大干部廉潔從政。改革開放以來,黨堅持運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科學判斷形勢,正確制定反腐倡廉方針政策和決策部署;進一步解放思想,開拓創(chuàng)新,努力做到思想觀念和思想方法、工作思路和工作方法、人員素質和工作作風的與時俱進。   

      在組織領導方面,始終堅持黨委對反腐敗斗爭的統(tǒng)一領導。進入改革開放新時期后,逐步形成了黨委統(tǒng)一領導、黨政齊抓共管、紀委組織協(xié)調、部門各負其責、依靠群眾支持和參與的反腐敗領導體制和工作機制。按照黨風廉政建設責任制的規(guī)定,各級黨委堅持把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工作納入黨委工作的整體格局,通盤考慮,統(tǒng)一部署。各級紀委發(fā)揮黨委的參謀助手作用,針對黨風廉政建設全局性、傾向性問題,深入研究、通盤謀劃,提出對策和建議,并協(xié)助黨委抓好反腐倡廉各項工作的落實。在黨委統(tǒng)一領導下,黨政職能部門各司其職,各負其責,對職責范圍內的黨風廉政建設切實負起責任。通過這一套領導體制和工作機制,鞏固和發(fā)展了全黨動手防治腐敗的良好局面。   

      三、90年來,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依靠人民,努力形成反腐敗斗爭的強大力量,從來不脫離群眾   

      中國共產黨人是徹底的唯物論者,歷來相信人民群眾是世界歷史的創(chuàng)造者,是戰(zhàn)勝腐敗的決定性力量。早在80年前成立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時中央政府的時候,黨就確立了工農兵代表大會制度,規(guī)定工農兵是國家權力的主人。人民群眾不僅有權選派代表掌管政權,而且有權批評、監(jiān)督、檢查和罷免政府官員。在工作實踐中,蘇維埃政府工農檢查機構設立了控告局,發(fā)動群眾舉報不廉潔的干部;組織臨時檢察委員會,檢舉、監(jiān)察政府工作人員,清除腐化分子;建立突擊隊,組織輕騎隊,設置巡視員、通訊員,加大檢查工作力度。   

      新中國成立后,黨依靠群眾,多次開展各種形式的群眾運動,有效地遏制了腐敗現(xiàn)象的滋生蔓延。   

      改革開放以來,黨鑒于“文化大革命”的歷史教訓,決定不再搞“群眾運動”,而是把發(fā)展民主,加強對行使公共權力的監(jiān)督,作為依靠群眾有序參與反腐倡廉建設的基本途徑。監(jiān)督的主要形式是:人大監(jiān)督,政府專門機關監(jiān)督,司法監(jiān)督,政協(xié)民主監(jiān)督,一般群眾監(jiān)督和新聞輿論監(jiān)督。實踐證明,只有堅持以人為本,緊緊依靠人民,才能使反腐敗工作更好地維護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更充分地調動最廣大人民參與反腐敗斗爭的積極性,形成強大的反腐敗斗爭力量。

      四、90年來,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標本兼治反腐敗,著重提高人的覺悟、加強法制建設,從來不舍本逐末   

      標本兼治是中國人的政治智慧,也是中國共產黨人反腐敗的基本方法。對于反腐敗來說,所謂治本,最重要的是兩條,一是人心向廉,二是制度保廉。   

      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十分重視思想教育,強調思想建黨,努力從人的內心深處解決好反腐敗問題。1929年毛澤東主持的古田會議提出,為糾正黨內、軍內的消極、腐敗現(xiàn)象,必須加強正面教育,克服各種非無產階級思想的影響,并開展黨內正確的批評和自我批評,使黨內生活政治化、科學化??谷諔?zhàn)爭時期,黨加強對各級干部的“長工”教育即公仆教育。通過教育,廣大干部過著清貧的生活,有的還不如普通的工人農民。勤儉節(jié)約、廉潔奉公,成為他們本能的行為。正因為如此,邊區(qū)人民和來自國統(tǒng)區(qū)的考察者,都說在邊區(qū)“只見公仆不見官”。新中國成立后,黨更加注重對干部的廉潔教育,增強了廣大干部抵制腐敗的自覺性。   

      推行廉潔政治必須依靠法制。1933年12月15日,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主席毛澤東頒發(fā)《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訓令,第26號——關于懲治貪污浪費行為》,是這一時期最有代表性的廉政法制文獻。進入抗日戰(zhàn)爭以后,陜甘寧邊區(qū)參議會于1938年8月15日頒布了《陜甘寧邊區(qū)懲治貪污條例》(草案),為懲治新貪官污吏和新劣紳提供了法律依據(jù)。新中國成立以后,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懲治和預防腐敗的法律制度體系日臻完善。實踐證明,只有積極推進懲治和預防腐敗制度體系建設,才能有效規(guī)范領導干部廉潔從政行為,增強反腐倡廉建設的整體性、協(xié)調性、系統(tǒng)性、實效性。   

      五、90年來,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從實際出發(fā),靈活制定反腐敗方針政策、確立反腐敗體制機制,從來不僵化、教條   

      在新中國成立后第一次大規(guī)模反腐敗斗爭的“三反”運動中,毛澤東根據(jù)實際情況提出的政策是:“應把反貪污、反浪費、反官僚主義的斗爭看做如同鎮(zhèn)壓反革命的斗爭一樣的重要,一樣的發(fā)動廣大群眾包括民主黨派及社會各界人士去進行,一樣的大張旗鼓去進行,一樣的首長負責,親自動手號召坦白和檢舉,輕者批評教育,重者撤職,懲辦,判處徒刑(勞動改造),直至槍斃一大批最嚴重的貪污犯。”這一政策確保“三反”運動達到了預期效果。   

      進入改革開放新時期后,黨堅持根據(jù)實際情況確定反腐敗工作格局。20世紀80年代后半期,黨中央提出紀委履行“保護、監(jiān)督、懲處、教育”四項職能。90年代初,確立了領導干部廉潔自律、查辦違紀違法案件、糾正部門和行業(yè)不正之風的反腐敗工作三項格局,對于遏制腐敗現(xiàn)象滋生蔓延的勢頭起到重要作用。十五大以后,在堅持三項工作格局的基礎上,強調從改革體制、機制、制度著手,加大從源頭上治理腐敗的工作力度。進入新世紀,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實施綱要提出,教育、制度、監(jiān)督、改革、懲處、糾風各項工作整體推進,從而使反腐倡廉工作格局進一步豐富和完善。與此同時,還堅持戰(zhàn)略上整體規(guī)劃、戰(zhàn)術上分階段實施;堅持以人為本,做到寬嚴相濟,注重綜合效果等。實踐證明,只有適應世情、國情、黨情的發(fā)展變化,堅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與時俱進和改革創(chuàng)新,才能使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工作不斷體現(xiàn)時代性、把握規(guī)律性、富于創(chuàng)造性。

      六、90年來,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邊實踐邊總結,注重以發(fā)展的科學理論指導反腐敗斗爭實踐,從來不輕視理論   

      中國共產黨是非常重視理論指導的黨。90年來,黨所以能夠根據(jù)實際需要及時制定出正確的方針政策,不斷取得領導反腐倡廉工作成效,首先得益于理論指導的正確和反腐倡廉建設理論的不斷發(fā)展。   

      毛澤東是中國共產黨、中國人民解放軍和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主要締造者,為黨的反腐倡廉建設奠定了重要的理論基礎和策略基礎。在為什么反腐敗方面,毛澤東認為,政治思想上的蛻化變質,經濟上的貪污受賄,生活上的揮霍享受,均屬于腐敗的范疇;腐敗是反黨反社會主義行為,堅持反腐敗,才能保證黨不變修、國不變色。在依靠誰反腐敗方面,必須堅定不移地依靠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依靠最廣大的人民群眾。在怎樣反腐敗方面,主要方法是教育、懲治、監(jiān)督三者密切結合,同時注意反腐敗斗爭與中心工作的有機配合。正是在毛澤東反腐敗思想的指引下,中國共產黨人才創(chuàng)造了新中國成立初期那種廉潔從政的光榮歲月。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作為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總設計師的鄧小平,科學地揭示了新的歷史條件下為什么反腐倡廉和怎樣反腐倡廉這兩個根本性問題,形成了鄧小平反腐倡廉理論。其要點是:執(zhí)政黨的黨風和廉政問題,關系黨和國家的生死存亡;在整個改革開放過程中都要堅持反腐敗,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反腐敗不搞群眾運動但必須緊緊依靠群眾;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要以領導干部為重點,領導干部尤其是高級領導干部要做全黨的表率;反腐敗要靠教育,更要靠法制;堅持從嚴治黨,嚴肅紀律,在法律和紀律面前人人平等;堅持和發(fā)揚黨的優(yōu)良作風,保持艱苦奮斗的傳統(tǒng)才能抗得住腐??;黨要接受監(jiān)督,要加強黨內監(jiān)督,要有專門機構進行鐵面無私監(jiān)督檢查;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消除腐敗,我們黨和國家有能力逐步克服并最終消除腐敗。   

      十三屆四中全會以后,以江澤民為核心的第三代中央領導集體,對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提出了一系列新論斷、新舉措。其理論要點是:堅持黨要管黨、從嚴治黨的方針,首先要治理好領導班子和領導干部;堅持領導干部廉潔自律、查處大案要案、糾正不正之風為主要內容的反腐敗工作格局;構筑思想道德和黨紀國法兩道防線;堅持標本兼治、綜合治理,逐步加大治本力度;教育是基礎,法制是保證,監(jiān)督是關鍵,通過深化改革,不斷鏟除腐敗現(xiàn)象滋生蔓延的土壤;堅持黨的群眾路線,發(fā)展社會主義民主,從決策和執(zhí)行上加強對權力的制約和監(jiān)督;堅持全黨一起抓,嚴格實行責任制,形成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的合力。   

      十六大以來,針對反腐倡廉工作面臨的新形勢,以胡錦濤同志為總書記的黨中央進一步加大防治腐敗工作力度,在理論上提出了一系列重要觀點:黨越是長期執(zhí)政,反腐倡廉的任務越艱巨,越要堅定不移地反對腐?。辉绞歉母镩_放,越是發(fā)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越要從嚴治黨;執(zhí)政基礎最容易因腐敗而削弱,執(zhí)政能力最容易因腐敗而降低,執(zhí)政地位最容易因腐敗而動搖;堅定不移地貫徹標本兼治、綜合治理、懲防并舉、注重預防的戰(zhàn)略方針,抓緊完善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把反腐倡廉工作融入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和黨的建設之中,拓展從源頭上防治腐敗工作領域;在堅決懲治腐敗的同時,更加注重治本,更加注重預防,更加注重制度建設;黨內民主是黨的生命,是保持黨的生機和活力的關鍵,也是搞好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工作的根本途徑;大力推進黨的執(zhí)政能力建設和先進性建設,做到為民、務實、清廉;反腐倡廉建設必須堅持以人為本、執(zhí)政為民,等等。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經過以鄧小平同志為核心的第二代中央領導集體、以江澤民同志為核心的第三代中央領導集體和以胡錦濤同志為總書記的黨中央連續(xù)不斷地努力實踐和理論探索,我們黨成功地走出一條中國特色反腐倡廉道路:在領導力量上,始終堅持中國共產黨對反腐倡廉建設的領導;在指導思想上,堅持以發(fā)展著的馬克思主義為指導;在依靠力量上,反腐敗不搞群眾運動但始終緊緊依靠群眾,努力形成強大的反腐敗合力;在價值取向上,堅持以人為本,積極主動地服務于全黨工作大局,以人民滿意為最高準則;在指導方針上,堅持標本兼治、綜合治理、懲防并舉、注重預防;在工作重點上,堅持以建立健全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為重點,著力解決損害群眾利益的突出問題;在反腐敗領導體制和工作機制上,堅持黨委統(tǒng)一領導、黨政齊抓共管、紀委組織協(xié)調、部門各負其責、依靠群眾支持和參與,等等。我們黨反腐敗思想理論的與時俱進、中國特色反腐倡廉道路的形成,從根本上保證了反腐倡廉建設的健康、有序推進。   

      中國共產黨90年反腐敗的上述基本經驗,是中國人民、也是全人類的寶貴財富。在當前和今后反腐倡廉的實踐中,需要更加自覺地堅持這些基本經驗。我們共產黨人不是狹隘的經驗主義者,但我們是實踐論者,始終重視實踐經驗在社會發(fā)展、人類進步過程中的特殊重要作用??偨Y經驗,是人類進步的重要階梯,是社會發(fā)展的必要環(huán)節(jié)。只有正確總結經驗、運用經驗,才能在新的實踐中形成新的理論新的決策,不斷提高領導水平和執(zhí)政能力,創(chuàng)造新的經驗、新的業(yè)績,開辟未來。   

      當前,面對腐敗易發(fā)多發(fā)的嚴峻形勢,必須從我們黨90年反腐敗的經驗中吸取營養(yǎng),增強信心,增長智慧,增加力量,按照十七大以來黨中央一系列重大決策和戰(zhàn)略部署,扎扎實實地推進反腐倡廉建設。主要是:圍繞中心、服務大局,突出重點、整體推進,改革創(chuàng)新、狠抓落實,不斷提高反腐倡廉建設科學化水平,為促進經濟社會又好又快發(fā)展提供有力保證;健全懲治和預防腐敗的法律制度,通過教育、監(jiān)督等手段,確保已有的法律制度得到全面的貫徹落實,使之發(fā)揮出讓人不敢腐敗、不能腐敗的作用;努力形成結構合理、配置科學、程序嚴密、制約有效的權力運行機制,加強對公共權力的制約和監(jiān)督;以樹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為重點,加強廉政文化建設;深化用人制度改革,加強干部管理,促進領導干部廉潔自律;毫不放松地嚴厲懲治腐敗,努力形成反腐敗的威懾力和大優(yōu)勢。可以相信,只要我們始終堅持黨的領導,堅持黨90年反腐敗的基本經驗,就一定能夠在爭取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偉大勝利的同時,爭取反腐敗斗爭的決定性勝利。

(作者系中央紀委研究室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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